宇宙超级无敌阴影游侠

【漫威】布鲁克林有棵树





*    美队1平行宇宙,无死伤




       她向街道那头走,远处是熏红的夕阳和橡树冠。卡罗尔在人行道尚未修复的碎砖上绊了一跤,揉着膝盖重新站起来时,巴恩斯已经追上了她。

  “卡罗尔。”巴恩斯拦住她,看过来的绿眼睛既无辜又疑惑,“你怎么了,一天都在躲我。”

  “我没有。”

  卡罗尔弯腰揉着膝盖的淤青,蓄长的头发从耳后落到额头前面,让人看不清神情。

  “我去趟图书馆。”

  她宣布一句,又像半小时前巴恩斯在楼梯间截住她时那样转身离开。

  “图书馆在那边。”

  “…我买杯咖啡再去。”

  “咖啡亭离这还有两个路口。”

  “那就走两个路口去买。”

  “你生什么气。”

  卡罗尔转回头,一番话即将脱口而出时,又被巴恩斯抬手刹住了闸——“你等等。”他说,“我去给你买。史蒂夫约你吃饭,我们谈谈。”

     巴恩斯转过身,踩着红绿灯的末尾走向了人群。

  卡罗尔看着他的背影一掠而过,像是六月乌云里蔓延的闪电,青年的背影像是忽然具有了重量似地砸进视野,转而落去了更加暗不见底的深处。

  不痛不痒的。

  卡罗尔转过身,背对巴恩斯离开的方向继续走去。

  走。

  她向自己发动指令。

  走,不要停下来,不要回头,走去哪里都好,就是不要再遇见巴恩斯。

  卡罗尔向前走,抬起头时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几个学生和他们怀里拿着的书——期末考将近了。她听见自己内心里传来一个声音,像是对着山谷发生嘶吼过后传来的回声,或者雷电在雨云中的传响。

  秋天快到了。

  往年的这个时候,卡罗尔和史蒂夫会齐心协力地拖着巴恩斯去图书馆,但今年不一样——今年什么都不一样。巴恩斯马上就要奔赴军旅,史蒂夫撑着个走两步都要歇口气的小身板也在疯狂填报名单,他们不会再参加今年的期末考了,卡罗尔也一样,她要去西海岸做康复治疗。

  妈妈计划到十月再收拾行李,但卡罗尔已经和康复教练说过,她想在七月底就走,赶在巴恩斯和史蒂夫的前面,最好明天就走。

  卡罗尔曾经是布鲁克林最棒的田径选手,但在诊出肌腱炎后,她就一直落在别人的后头——其实走在后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卡罗尔只是厌烦等待,等待秋天,等待冬天,等待春寒料峭的早晨,巴恩斯打着呵欠站在楼梯口,见到她来了就笑着揉一揉后脑勺翘起的小卷毛:

  “早呀,女士。”

  卡罗尔感到厌烦,无论是巴恩斯透露出香烟气味的怀抱,还是布鲁克林夜晚飘雪而明亮着路灯的街头,巴恩斯牵住她的一只手,影子落在灰色透明的冰面上,史蒂夫走在左边,和她讨论世界史最后一册的报告,话题昏昏欲睡,巴恩斯走得昏昏欲睡,冬风像一面展开的旗从街头刮到街尾,巴恩斯忽然把卡罗尔抱起来,滕地往前跑去:

  “来呀!史蒂夫!”

  被围巾棉衣包裹成一只球的史蒂夫背着他的画夹站在路灯下,冷漠看着巴恩斯抱住卡罗尔在冰面上五颜六色地摔成一团——他翻个白眼:

  “来呀,鹿仔。”

  那时是冬天,战争看上去还不是太近,但史蒂夫总是忧虑着,为大洋那头徒劳死去的亡灵忧虑,为大洋这头被泡沫经济冲进垃圾堆的亡灵忧虑——卡罗尔从来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看上去得那么好,但是她总是安慰自己:有巴基巴恩斯和史蒂夫就好。

  她对自己说,只要有巴恩斯和史蒂夫就好。

  等待曾是那么一件让人兴致全无的事情,而卡罗尔却又曾是那么相信,以为起跑会是她自己一生中唯一的终点。

  但忽然间一切在一夜之间都变了。

  她从苦痛中走出来,她保持着耐心,她安安静静地等在楼梯口的苹果树下面,看着黎明蒙蒙亮的街头走来人,她再次回头看看这些事,觉得没有那么痛了。

  卡罗尔看着巴恩斯或者是史蒂夫走来。

  她看着这两个男孩从卡罗尔认识他们的第一天起就腻歪在一块,像是一对异父异母的孪生兄弟似的带着她往前走。卡罗尔感到嫉妒,却又在更多的时候感到温暖——巴恩斯像是哥哥,史蒂夫像是弟弟,他们有时陪着卡罗尔去诊所打镇痛剂,有时带卡罗尔去布鲁克林大桥上放风筝,但是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,世界的战争像是雪球一样从山巅越滚越大,她的两个兄弟开始学会合起伙来骗她:

  “我不去,我去什么,我连世界史都考不及格,我哪也也不去,是不是,史蒂夫?”

  史蒂夫垂着他无精打采的脑袋,外套口袋里露出半角作假失败的报名单。

  “…是。”他昧着良心说,“巴基连世界史都不及格,上前线纳粹还不笑死他。”

  巴基弹了他个脑瓜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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